【译】爱德华王，卷五：在水晶塔——上古卷轴：匕落游戏书籍（21）_环球时快讯

原文：https://en.uesp.net/wiki/Lore:King_Edward,_Part_V

【注：King Edward，好大的塔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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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
在塔中，爱德华的第一印象是白。地板、墙壁、天花板，到处是白色，熠熠生辉。踏在粗糙的地板表面，脚下发出柔和的嘎吱声。除此之外，这里十分寂静......偶尔有难以辨别的轻柔声响从远处传来。莫瑞林信心十足地穿过蜿蜒的走廊和长厅。在一片纯白中，他看起来格外黝黑。他们经过狭长的水池，池内设有喷泉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

“人都去哪了？”爱德华小声问。

“吃饭吧，我希望。我饿了。你不饿吗？”

“不。”突然间，一个宽大丑陋的躯体出现在他们面前，发出挑战的吼声。爱德华两手抓住莫瑞林的一只胳膊。莫瑞林烦躁地甩开他，“神啊，孩子，哪天你要是真的看见一只怪物，别抓我使剑的手。离远点！”可莫瑞林并没有拔剑。他站在原地，任那怪物用长长的胳膊环住他，猛擂他的后背，怪物还在吼叫。莫瑞林吼了回去，捶了捶怪物的胸口。然后，他把爱德华介绍给了大法师的守卫队长。

“别抱他。”莫瑞林警告那巨魔，后者朝爱德华咧嘴一笑，露出尖尖的牙齿，“他会坏掉的。”

“我以为巨魔很危险！”直到他们登上一道蜿蜒的长楼梯，爱德华才敢喘气。

“是很危险。两个星期内我身上都会挂着淤青。我本可以开护盾，但我不想伤害他的感情。”

“他喜欢你？！”

“哦，是啊，这是可能的，你瞧。”

“大法师为什么要让巨魔当守卫？”

“它们能管住老鼠。”

更多的巨魔，但都没怎么留意他们。他们又爬上一道长楼梯。穿过重重走廊。来到一间类似守卫室的地方，三只巨魔似乎在用骨头赌博。其中一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，领着两人走下一条幽暗的过道。一排笼子，里面关着巨大的老鼠，随后是一些体型较小的古怪生物，看起来仿佛是严重扭曲的镜子里照出来的精灵（不过爱德华没把这想法说出来）。精灵和男孩快步走过时，它们咯咯吱吱地叫了起来。

“地精。”莫瑞林厌恶地说。他们拐过一个转角，又经过两个笼子，里面只装着巨大的石制雕像。其他走廊里，好像还摆着更多的笼子。巨魔打开了一扇巨大的黑色金属门。门在他们身后哐啷一声合上。一个体型庞大长着蹄子的黄绿色生物像人一样坐在角落里，它的眼睛不眨也不颤，两人快步经过，爬上了另一道台阶。又是白色长廊。一只只巨大的黑狗巡逻其间，经过时黑狗嗅了嗅他们。爱德华伸出手想摸摸其中一只，但黑狗冲他嗥叫起来。

“我可不会摸。”莫瑞林说。

“是，先生。”

他们来到了另一座巨大的黑色金属门前。一个声音响起。“什么东西，又黑又白，一具身体，两个头颅，四条胳膊，四条腿，两只红眼两只棕？”

“那太恶心了！”莫瑞林双手叉腰，朝门大喊，

“说对了，凡人。你可以通过。”门缓缓旋开，吱呀作响。门后一个人也没有，只是一条狭窄的楼梯，蜿蜒而上，十分陡峭。顶上看起来漆黑一片。莫瑞林快步登上楼梯，留下爱德华倚在底部的栏杆上打颤。除了跟上去，他别无选择。

“欢迎，爱德华。”大法师一身白与金，站在宽敞昏暗的房间中央。巨大的窗户往外可看到下方被暮色笼罩的紫色海洋。“过来，孩子。把你的手给我。”

爱德华把手放在大法师手上，大法师朝他微微一笑。疲惫与恐惧顿时一扫而空。爱德华也报以微笑，大法师温和地说，“没事的，你可以走了。”这话是对愤怒的暗精灵说的，暗精灵满面怒容，站在一旁。对此爱德华没怎么留意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大法师吸引住了。

"再见，爱德华。"

“再见。”爱德华没有从大法师身上挪开目光。他听见暗精灵下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

“他管你叫儿子。”大法师说。

“是先生。我问他，我是否可以称他为父亲。”

“但这件事你并没有彻底安心。”

爱德华叹了口气，“不，先生。”

“这也没什么。总有一天你会回到匕落。那时你一定得是柯西尔的儿子。所以就按莫瑞林的叫法来吧。”大法师友好地带他来到窗边。暮色迅速聚拢，爱德华凝望着他们来时走过的小山。一个黑影出现在下方，大步流星地走进夜色之中。

“是莫瑞林！我以为他会在这里过夜。一个人呆在黑暗里会很危险。外面有邪恶的东西。您能不能——”

“照莫瑞林现在的心情，无论什么邪魔，碰上他都很危险。他会没事的，我向你保证。”

“噢。但我还没有谢过他。他一直都非常好，真的。为什么他要对那扇门生那么大的气呢？不就是个蠢问题么。答案是他和我母亲，他俩睡觉，而我又不在身边的时候[1]。您是怎么让门说话的？那是幻象吗？”

【注1：看到这我是真的没绷住】

“这有三个问题。你想听哪一个的回答？你饿不饿？想来一碗炖菜吗？”

“是的，请来一碗。我想了解门的事情，请告诉我。”

“啊。你觉得会说话的门也许比一个坏脾气的暗精灵更容易理解？还是更有趣？或是更安全？”大法师金色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男孩。

“我不知道我是否，呃，喜欢他。有时候我觉得我......其他时候我又......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？他说他不会喜欢。”

“如果你对他的感觉每次都一样，你会觉得更安心一点，但你做不到。”

“对，是这样，确实。你确实明白。”

“莫瑞林不是一个令人安心的男人。”

“嗯，我并不是这个意思。有时他令人安心。比如我们骑在龙背上的时候。”

大法师放声大笑。他的笑声让爱德华想起了钟鸣。“是的，是的。遇上龙的时候，有莫瑞林在附近，我也会感到安心。”

一个年轻的高精灵端来一碗炖菜，摆到桌子上。爱德华有些失望，炖菜是以如此寻常的方式送来的。直到他想起，大法师并没有叫人来送炖菜。

“在匕落老家，祭司说无法承受光明，是邪恶事物的标志。”爱德华大嚼大咽时说道，“莫瑞林不喜欢阳光。而且他很黑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你知道什么是邪恶吗？”

“呃，怎么说呢，如果你干了坏事，那你就是邪恶的？”

“我懂了。如果厨师把炖菜烧焦了，那他就是邪恶的？”

爱德华咧嘴笑了，“不，只是个坏厨子。但如果他是故意这么干的，那么我猜他确实做了一件邪恶的事情......但也许他并不是完全邪恶的人。也许他只是对某些事情很生气。”

“又或者，是那种以破坏他人快乐为乐的人？”

“我猜要是那样的话，我的小弟弟们就很邪恶。他们肯定喜欢破坏我的乐趣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爱德华感觉脸红了。“我没搭理过他们。”他说得很快。大法师金色的大眼睛紧盯着他。让爱德华感到沮丧的是，他开始哭了。他像婴孩一样嚎啕大哭。“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。”他抽了口气，“我从来不哭，真的，我没有——我很少——”

“为什么从来不哭呢？”爱德华抬头看去。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，但大法师的脸上似乎也有泪水。他伸出手去，摸到对方面颊上的湿润。“你一直非常孤独，不是吗？”大法师说。

“是。我一直很孤独，直到你为我带来了独角兽。它们容不下邪恶。”爱德华满足地叹了口气，感到轻松又自在。大法师真的太好了。

“我们召唤了独角兽，莫瑞林和龙还有我以及其他人。那是一个强大的魔法，不是某个男人或女人所能控制的。但别为善恶的决断过度烦恼。那只是人类的看法。生活是复杂的；我从不知有什么东西，是全然善良或全然邪恶的。即便是独角兽。”

爱德华在水晶塔的日子过得飞快。这里没有多少新生，最年轻的一个也比爱德华大上好几岁。男孩每天和大法师一起度过几个小时。他学会使用一些法术，知道如何敞开心智，以便在入睡期间快速恢复魔力。但通常，他们只是谈天。有时爱德华会被指定去读一本书。其他时候，他得到允许，可从图书馆内数以千计的书籍中挑选。他总是很快就对这些书没了耐性。他阅读精灵文很吃力；他的教师教过他字母，但他们仅有的几本书都是用布莱顿文写成的。

施法格外有趣。火法术对他来说很容易，他也很快学会了自我防护，但令他懊恼的是，他完全不会治疗。他获准在一些倒霉老鼠身上练习，却总是把情况变得更糟。

“我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对！”爱德华泄气地喊了出来。他朝挣扎的老鼠掷出了一发火焰飞镖，老鼠登时化为焦尸。

“爱德华，你把治疗法术往后放放也没关系的。”

“莫瑞林说光疗术是每个人学会的第一条咒语。”爱德华怏怏地说。

“他是这么说的？好吧，他在魔法上是个实践派，而非理论家。即便我也不敢断言一名布莱顿人能学什么，不能学什么，什么时候该去学。你是你们一族中第一个与我共事的。显然莫瑞林对你的种族毫无经验，当然，除了你母亲。”

“我母亲不会魔法。”

“是的，但我们认为她有这种能力。她一直没有学会掌控这种力量，可能是因为她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年纪太大了。如果你想听我的意见，是你的心思而非双手阻碍了你。哭一哭可能会有帮助。”

“我不想哭。”爱德华更加郁闷了。他很想踢点什么东西，虽说焚烧老鼠已经有效缓解了这种情绪。

“那么，冥想可能会有帮助。”